你当像鸟找到你的山,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。 2018年,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出版,上市第一周,就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榜,此后很长很一段时间,都高居榜首。 这是作家塔拉·韦斯特弗的自传体作品,也是她的处女作。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,塔拉·韦斯特弗生活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里,父亲的权威统治着一切,直到17岁,塔拉都没有进过学校。 后来,在上大学的哥哥泰勒的鼓励下,塔拉才去读书,挣脱了原生家庭的捆绑和束缚,成了自己。 关于这本书,有句话说: 我们要背叛多少曾经,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? 确实,人生就是一场战斗,我们要和过去保护我们而今束缚我们的东西战斗,要和那些我们不喜欢却试图压迫我们的东西战斗。 在这条路上,失败的人不胜枚举,满地因战败而腐烂的灵魂,让人心生畏惧,可是,胜利了,我们便可像鸟飞往自己的山。 我们终其一生,只为成为自己。
01女人们如何生存,又如何死去,命运早已注定。由勇士们决定,也由女人们自己决定。像沙粒般数不清的选择,层层压缩,聚结成沉积物,变成岩石,直到最后化为坚固的磐石。
所谓命运,就是所有选择和被选择的结果。 塔拉的母亲法耶,是邮递员的女儿。 法耶在城镇里长大,住在一幢蓝色的房子里,她的母亲是最好的裁缝,从小,法耶就穿着漂亮的衣服。 她到教堂做礼拜,也参加学校和社区活动,过着正常有序的体面生活。 这种表面的体面,是法耶的母亲,塔拉的外婆,精心炮制的结果。 面对这种家长的权威,法耶不能反抗。 对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来说,反抗父母的决定是不被允许的。 这种观念塑造着法耶最初的命运。 后来,法耶嫁了人,她也遵循着她从小被教育的规矩,忠于婚姻,忠于丈夫,一切以男人为主。 婚后,法耶每天早上都化妆,如果来不及化妆,她一整天都会为此道歉,似乎不化妆给所有人带来了不便。 婚后,丈夫逼着她去当助产士,即便她不愿意,可她没有反抗,半推半就地做了助产士。 丈夫不容反抗地说: 法耶弱弱地反抗: 可是,反抗丈夫,如同挑战上帝的意志,在那该死的传统里,丈夫的话,就是上帝的意志。 法耶不情不愿地进行了第一次接生。 后来,她成了方圆百英里内唯一的助产士,挺着大肚子的女人,陆陆续续地来请求法耶为她们接生。 直到当助产士让她成了山谷里的有钱人,她就开始主动做这件事。 这件事似乎让她有了底气,她不再化妆,也不再为没化妆而道歉。 她用赚来的钱去学习助产技能,购置了氧气罐,以防新生儿呼吸困难。 她学习缝合技术,一切都是为了自力更生。 命运有时候是个狗东西,你以为那些老天强加给你的东西,其实只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而已。 人就是在一次次选择和决定之中,将命运变成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岩石。 这块岩石压在我们身上。 可我们却总是忘了,岩石也是一粒粒沙粒挤压而成,那些沙粒,就是我们的选择和决定,是我们的行动和认知。 塔拉说: 人们共同或者独自做出的那些决定,聚合起来,制造了每一桩单独事件。沙粒不可计数,叠压成沉积物,然后成为岩石。
02塔拉的哥哥泰勒,不顾一切挣脱了束缚,靠自学考上了大学。 泰勒离开了那个让人透不过气的家。 塔拉觉得,他对学校的爱,似乎超过了对家人的爱。 可是,越是如此,塔拉对泰勒的生活,越是好奇。 这种好奇慢慢化作一种渴望,有一天,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她脑袋里闪过: 我应该去上学。 在泰勒的影响下,塔拉认真读书,做笔记,她还写作,“没有人读我的文章,我是为自己写的,正如我想象泰勒只为自己而学习一样。" 在她的身边,泰勒是第一个走进学校的人。 泰勒也是她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,他善良,身体虽然柔弱,但内心充满力量,人人都屈服于父亲的权威,泰勒却站出来反抗。 当泰勒提出要去上大学,父亲强硬地反对: 大学就是给那些太过蠢笨,在第一轮学不会的人额外开设的学校。
父亲还说: 大学教授有两种,一种知道自己在说谎,另一种认为自己在说真话。
但泰勒一旦下定决心,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。 但父亲还是坚持说: 泰勒不为所动。 从小,泰勒在兄弟姐妹之中,就与众不同,其他人跳吉格舞,泰勒跳华尔兹。 他对其他人生活中的喧嚣的音乐充耳不闻,其他人也听不见他的复调。 他安静,喜欢看书,喜欢分类、标记、整理。 当其他兄弟扭打在一起的时候,泰勒听音乐,听莫扎特,在音乐声中看书。 和其他哥哥在一起的时候,塔拉粗鲁、浮躁,可是和泰勒在一起,塔拉觉得,透过他的眼睛,看到了自己,她开始提醒自己,不要大喊大叫,不要打架。 有些人路过我们的世界,给我们留下的东西,像一束光,有一天,我们也许会透过那光,看到一个更大的世界。 我总觉得,那些特立独行的人,才能搅动生活这一潭死水。 他们勾起我们内心的好奇,有一天,这种好奇会变得强大,变成我们反抗的力量。
03每个人都有一个舒适区。 舒适区不是说我们过得很舒服的地带,而是我们的思维已经习惯的地方。 在舒适区里呆的越久,我们会越害怕离开,越不敢跨出舒适区,去深入探索自己。 去上大学的泰勒回来了,他变得更加睿智,也更加有力量。 他问塔拉: 你想过离开吗? 塔拉不懂,她问: 去哪里? 泰勒说: 上学。 塔拉眼睛一亮,说打算九月去上高中。 她本以为,泰勒会为自己感到高兴,可他一脸苦相: 你以前也这样说。 泰勒继续解释: 只要你住在爸爸的屋檐下,他不允许,你就很难离开,很容易一年年拖下去,这辈子就去不成了。如果从高二开始,你还能毕业吗?
他们都知道,这是不可能做到的。 泰勒语重心长地说: 是时候离开了,塔拉,你待得越久,离开的可能性就越小。
在塔拉的疑惑和不解之中,泰勒接着说: 外面有一个世界,一旦爸爸不再在你耳边灌输他的观点,世界就会看起来大不一样。
温水煮青蛙的故事,相信大家都知道,一开始,青蛙觉得温水舒服,没有离开,等到它感到烫,想离开的时候,已经离不开了。 事实上,有些生活,对我们而言,就是温水,一开始,我们因为熟悉,因为习惯,觉得轻松,可是慢慢的,我们会被磨去棱角,不敢再有任何反抗。 因此,有些事情,想做,就要趁早。 有些生活过久了,就会像慢性毒药一样腐蚀你。
04我已觉察出我们是如何被别人给予我们的传统所塑造,而这个传统我们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。
塔拉终于靠自己的努力,争取到了上大学的机会。 进入大学后,她发现周围的一切,与父亲所要求的,完全不同,大学里的女孩,穿着裙子,而父亲不允许她穿裙子。 她也发现,大学里的同学,可以在礼拜天买东西,而塔拉从未在礼拜天买过东西。 一开始,塔拉对这些不理解,甚至感到害怕。 直到这时候,塔拉都没有怀疑父亲说的,她甚至觉得,父亲的观点,应该就是她的观点,穿裙子是不道德的,礼拜天购物是不被允许的。 假期的时候,她回到家里,哥哥叫她“黑鬼”,父亲叫她“少妇”,语气轻蔑。 他们依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,去统治塔拉,让她觉得,她的一辈子,都成不了天鹅。 曾经,她对此不理解,因此无动于衷,现在,她知道这些词的贬义和讽刺,开始反抗。 她知道,哥哥这样做是想羞辱她,把她锁在过去,困在过去的自我当中。 她也终于明白,有些人必须从某些人那里夺取自由。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父亲,母亲,哥哥,都在赋予她某种传统,让她听从,唯命是从,不敢反抗。 这就是环境对我们的影响,是传统和规矩对我们的束缚,也是“原生家庭”的强大的力量所在。 事实上,我们每个人都被我们生活的环境影响着,我们塑造环境,环境也塑造我们,我们与环境,相辅相成。
05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爱情或友情,而是我自欺欺人的能力:相信自己很坚强。
上大学时,塔拉谈恋爱了。 有一次,她将男朋友查尔斯带回家,让查尔斯亲眼目睹了她被哥哥暴力欺负的全部。 对这一切,塔拉故作镇定。 她想要伪装成一种只是开开玩笑的样子。 她告诉查尔斯: “你看到的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 可查尔斯知道,并非如此。 塔拉知道,查尔斯已经看透了她的处境,因此,她永远也不会元亮查尔斯。 当脆弱的一面被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时候,她为此感到耻辱和愤怒。 于是,她总是找各种理由,将全部怒火和怨恨,都发泄在查尔斯身上。 此时的塔拉,看似张牙舞爪,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。 久而久之,查尔斯也累了,他告诉塔拉: 他不能拯救她,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。 很多时候,佯装的坚强背后,其实是一种脆弱。 佯装的强大背后,其实是一种无助。 但唯有正视自己的内心,我们才能真正获得成长。
06我从未允许自己拥有这样的特权:不确定,但拒绝让位于那些声称确定的人。我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讲述中。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,专制而绝对。之前我从未意识到,我的声音也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。
上大学之前,塔拉的生活,围绕着垃圾场的废铜烂铁打转,在她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让她去帮忙,成为父亲施工队里的一员。 在父亲的要求下,他们不能去上学,生病了不能去医院。 甚至,更可怕的是,他们连自己的声音都不能有。 只能把父亲的观念和意识装进自己的脑袋,像父亲要求的那样去看待世界。 父亲总是怀着一些恐怖的思想,把外在的自由描述成不可靠近的恶魔。 在这样的环境里,塔拉唯有听从,父亲的话,就如同上帝的意志。 父亲的话,绝对而确定,不容反抗。 塔拉决定去上学,父亲为了让塔拉放弃上学,还各种pua塔拉。 可塔里没有放弃上学。 在学校,父亲不再用自己的观念要求她,塔拉的世界,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在教育的作用下,她开始觉醒。 所谓觉醒,就是一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活着,可以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世界,而不用把自己放在别人的观念里,就是自己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,而不用把他人的观念当滤镜。
07过去是一个幽灵,虚无缥缈,没什么影响力,只有未来才有分量。
在接触了外在的世界,塔拉开始意识到,父亲曾经强加给他的很多东西,都是不合理的。 她意识到,十九年来,她一直按照父亲的意愿生活。 现在,她要试试别的活法。 她开始反抗父亲,她不想再回家,她甚至不想再见到父亲,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活着。 曾经,她被过去绑架着,过去以一种无与伦比的强悍的姿态要求着她。 可是,当她从昨天制造的梦里醒过来,她突然发现,那不过是一个纸老虎,只要她愿意,她就可以对抗它。 过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,它会利用你自己的经历暗示你,“那么多人都这样过了一生,你凭什么与众不同”,“你的前辈们,都是这么过来的”,“你想离群索居,被所有人排斥吗?” 过去对我们施加影响的办法,就是让我们相信它的经验。 可是,任何经验,过了就是过了。
08成为自己,其实是一件挺难的事情。 因为我们首先需要认识自己。 塔拉身为女人,却对女性化的东西不感兴趣,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。 她决定,去咨询老师克里博士。 塔拉说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,说了来上大学之前,她从未去过学校。 克里博士说: 塔拉问: 克里博士建议,让塔拉争取去剑桥大学留学的机会。 后来,塔拉申请了去剑桥的机会。 也正是她不断拓展自己,才有了后来的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这本书。 要找到自己的能力所在,我们也许需要经历很多,要走很多冤枉路。 但很多事情,只有去做了,去尝试了,你才知道,是不是适合自己。
09积极自由是自制,是由自我掌控的自我统治,拥有积极自由就是控制自己的思想,从非理性的恐惧和信仰中解放出来,从上瘾、迷信和所有其他形式的自我强迫中解脱出来。
什么是自由? 自由不是肆无忌惮,而是不给自己的内心设限,不给自己的人生设限,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,但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。 安兰德有段话说: 起初,人被神所奴役,但是他挣断了他们的锁链。他被他的出身,他的亲人,他的种族所奴役,但是他挣断了他们的锁链。
积极的自由,就是真正的自由,它摆脱了僵化的观念,摆脱了“应该”“必须”“一定”,甚至摆脱了因恐惧而发生的屈服,他也不会被欲望吞噬。 他成了自己的主人。 我们很多人所谓的自由,其实只是某种僵化的观念中的自由,而非真正的自由,真正的自由是心灵的自由。 一颗自由的心,才能不被束缚。
10承认不确定性,就是被迫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能,但也意味着你相信你自己。这是一个弱点,但这个弱点中透出一股力量:坚信活在自己的思想中,而不是别人的思想中。
这个世界很大,有很多人,中间还有很多思想存在。 我们的周围,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思想,这些思想试着要求我们、改造我们、教育我们。 这些思想会变成各种口号,以一种确定无疑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。 好像你不那样去做,不那样去做,都对不起自己。 可是我们会慢慢发现,人生多的是不确定,那些确定的东西,早就成了历史。 只有过去的东西,才能确定下来。 而未来,总是一种不确定。 当我们承认人生的不确定,接受人生的不确定,但依然坚定走自己的路的时候,就是成长,就是觉醒。 走自己的路,就是活在自己的思想里,而不是用别人的思想主宰自己的人生,那是走别人的路,让自己无路可走。 文|不有趣灵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