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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-奥修传的翻译(修订中) - 第 58 页

二十年以來,我所居住的城市被均勻分裂為敵對的兩股勢力:印度教和伊斯蘭教。它們之間勢均力敵,每年都有暴動發生。我在任教期間曾經結識一位大學教授。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人會去印度教堂縱火;他是這樣的紳士——正派,文明,而且有教養。當印度教與伊斯蘭教發生衝突時,我正站在路旁觀看。伊斯蘭教徒在燒印度教堂,印度教徒在燒伊斯蘭清真寺。

我看到這位教授正在印度教堂縱火,於是把他拉了出來說:“法瑞德教授,你到底在幹什麼?”

他變得非常尷尬,他說:“對不起,我在人群中迷失了。因為其他每個人都這樣做,然後我就忘記自己的責任——在場的每個人都該負責。我第一次從責任中感到極大的自由。沒有人責備我。這是穆斯林人群,而我只是它的一部份。”

在另一次偶然事件裏,一家伊斯蘭教徒的鐘錶店正被洗劫。那裏收集著最珍貴的鐘錶。有個年邁的印度教僧侶——教徒們在打劫那間商店,殺死店主時——我見到這個僧侶站在樓梯上憤怒地對人群叫喊:“你們在做什麼?這違背我們的宗教,違背我們的道德,違背我們的文明。這是不對的。”

我從建築物一層樓對面的書店裏目擊了整件事。最令我吃驚的事來了。在人群將商店裏所有值錢的飾物洗劫一空後,那裏只留有一個非常古老的大鍾。看到人們離開以後,這個老人把大鍾扛到他肩膀上。對他而言這很吃力,因為古董大鍾太重了。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!他剛才還在阻止人們,而現在這是店裏最後的一樣東西了。

我從書店跑下樓並阻止這個僧侶。我對他說:“這太奇怪了。你一直在叫喊:‘這違背我們的道德!這違背我們的宗教,別這樣做!’ 而現在你正背著商店裏最大的古董鍾。”

他說:“我喊了很多次了但沒人聽我的話。最後我就有了這樣一個念頭:我在浪費我的時間,而每個人都在搶著拿些東西。所以我最好在別人把它搶走之前將它帶走,因為這是最後一樣東西了。”

我問:“那麼關於宗教、道德和文明呢?”

他滿臉尷尬,但他還是說:“如果沒人在乎什麼宗教文明和道德,那我為什麼要成為犧牲品?我也是人群的一份子。我已經盡力去說服他們了,但如果沒人遵守宗教和道德,那麼我為什麼兩手空空地呆站在一旁。沒人肯聽我說,沒人在意我。” 說著他就把鍾扛走了。

在那城市裏我至少看了數十起暴動事件,並且我問了這些參與強姦殺人的人:“你能自己單獨做這種事嗎?” 而他們想都沒想,異口同聲地說:“我們不能單獨這樣做。因為這麼多人正在做,沒有誰須要負責。我們沒有責任,它是整個人群的責任。”

在無意識的海洋中人們總是容易喪失他們微弱的意識。這就是導致所有戰爭,暴亂,運動,謀殺的原因。

我曾看過政治家的嘴臉......只是一隻死牛,他們會將它放在印度教堂門前。印度教徒很自然地認為這是穆斯林幹的,暴動一觸即發。然後政治家們就開始演說和平與友誼。

我們生活在一個極度瘋狂的世界裏。

我瞭解這些政客——他們製造了暴動。當成百上千人被火焚及殺害,所有清真寺和教堂被摧毀之後,這些政客就會呼籲一場宗教性的公開對話,然後他們會談論和平、人性與改革。而他們正是為改革製造障礙的的人。

在伊斯蘭教義中他們似乎很邏輯化:你或者準備被挽救,或者準備去死。他們不會給你其他選擇,因為他們相信如果你不被真主挽救,你就會去犯罪,然後你將在地獄裏受折磨。殺了你,這樣他們至少能讓你免於墜落地獄。

並且被一個救世主所殺即是被挽救。這就是穆斯林所說的,如果你為了救某人而殺死他,他就得救了;真主會照顧他的。他得救了並且你會因為挽救這麼多人而積累功德。在東方,穆斯林已經殺了好幾百萬人。奇怪的是他們相信他們的所做所為是正確的。如果某人做錯了事而他認為是對的,這會更危險。你不可能說服他,他也不會給你機會遊說。在印度我嘗試了各種可能去接近伊斯蘭學者,但他們是無法接近的。他們不會與異教徒談論宗教。

如果一個人不是教徒,基督教會稱他為異教徒。而穆斯林會稱他為Kaffir ——這比異教徒更糟。Kaffir是從Kufr派生出來的。Kufr意味著罪惡。Kaffir意味著罪人:任何不屬於伊斯蘭教的人都是罪人。沒有其他類別了,只有兩類人。如果你是穆斯林,你就是一個聖人......只要成為穆斯林你就是聖人,你就得救了,因為你信仰真主,先知穆罕默德,可蘭經。具備了這三個信仰你就是聖人。而不是穆斯林的人全是罪人......

印度雖是印度教國度,卻擁有最多的穆斯林人口。交流仍然是不可能的。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,但如果你不是穆斯林,你怎麼能瞭解?這不是對話的問題:你是一個罪人。

我認識一個大學同窗的教授,他很喜歡我並且他是個穆斯林。我問他:“法瑞德,難道你不能安排一下嗎......?” 因為Jabalpur是穆斯林中心之一,這裏有很多傑出的學者。其中一個挺有名氣的學者——伯罕奴丁,就在這裏。他已經年老了,並且作為一個穆斯林學者而聞名于印度內外。我問法瑞德:“想想辦法讓我和他對話。”

他說:“這真的很困難——除非你能假裝成一個穆斯林。”

我說:“這也很困難,因為你必須教我一些伊斯蘭教的基本教義——譬如他們的祈禱。更糟的是伯罕奴丁知道我——我們在同一個演講臺上發言過很多次——所以這會對我的行動造成困難。我可以試一試,這沒什麼傷害。最多我們被抓住,然後我們可以笑這整件事情。”

他說:“你可以笑,但我的處境會變得很糟。他們會殺了我因為‘你是個穆斯林而你正幫助一個罪人欺騙你偉大的師傅。’ ” 但他情願這樣做。他開始教我烏爾都語。學烏爾都語是困難的,因為它的語音與梵語的分支語言剛好相反。一本烏爾都書籍從最後一頁開始,句子的排列從右至左。

調節變得很困難:整件事上下顛倒。你不得不從背部翻開一本書,而這是開端。並且句子也須從右到左地念。因為烏爾都句式非常特別,它根本不能被列印出來。句式的寫法一點也不科學;大部份語意要靠猜測。於是慣於閱讀它的人可以靠猜測來閱讀。但猜測對初學者來說是困難的。

然而我嘗試了六個月。我學了很多來矇騙過關,使人誤以為我並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。我學了他們的祈禱頌歌;法瑞德幫我安排了一個假髮,並照著穆斯林的樣式剃了我的鬍子。而他們剃鬍子的方式很怪,至今回想起來我的絡腮鬍子還會不由自主地抖立。但我還是忍受了,他們把我的絡腮胡剃光只留下鬍鬚。

我說:“我的天啊。 如果你在這之前就告訴我,那麼我就不會浪費整整六個月的時間了!” 有一點他們是對的,因為我知道鬍子是個障礙——特別是我的鬍子從不修剪,看起來有些古怪。我不允許任何人修剪它。對於喝茶或果汁而言這當然會很麻煩,一半的飲料會留在鬍子上。於是穆斯林發現一種方法:他們剃掉鬍子而保留鬍鬚。但這看起來非常醜陋。但我說:“好吧,就這樣做。現在這幾天內我不會離開我的房子半步。只是給我一個假髮讓我去見伯罕奴丁。” 當法瑞德剃了我的鬍子,我的整張臉也跟著變了。——下巴很尖,只留有一點鬍鬚——有些像列寧。沒有了鬍子再加上一個假髮,我看起來完全不同。

我們去了那裏,但這老頭倒懷疑起我的眼睛了。他說:“我在哪里看過這雙眼睛。”

我說:“我的天哪!法瑞德,師傅在哪里看過我?——因為我以前從沒有來過這個城市。”

法瑞德在發抖,他已經緊張得崩潰了:我們從沒有顧慮到我的這對眼睛。這老頭繼續看著我,並且說:“有點可疑。”

我說:“法瑞德,他在起疑心了。” 法瑞德拜倒在他腳下說:“沒有必要懷疑了——您認識這個人。原諒我,我只是試著幫他因為他想和您對話。”

但他說:“首先告訴我他是誰,因為根據我的記憶,我認識這個人並且見過他很多次。你只是剃了他的鬍子而已。”

我說:“現在最好這樣,法瑞德,你告訴他整件事,你不只是剃了我的鬍子......” 我乾脆把假髮摘掉說:“看這假髮。”

當我離開假髮的那一刻,伯罕奴丁馬上認出了我,他說:“你!”

我說:“我還能做什麼呢?你對我一清二楚但你不會和我對話。你認為只是變成一個穆斯林就可以成為一個聖人嗎?而我犯了什麼罪?”

“我當然不是穆斯林,但穆罕默德出生時他本身也不是個穆斯林。那他是罪人嗎?你能告訴我是誰讓穆罕默德皈依於伊斯蘭教嗎?他從來沒有信仰過。就像耶穌一樣,穆罕默德終生都沒有信仰;穆斯林教義是在他死去以後才開始的。所以如果穆罕默德,一個罪人,可以成為真主的使者,我為什麼不能討論真主的指示。”

伯罕奴丁說:“這就是我害怕的。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敢和異教徒對話。”

我說:“那只是你的懦弱。為什麼恐懼?我正向你敞開,讓你挽救我。救救我吧——如果你不能救我那麼讓我來救你。”

但這個人只是轉向法瑞德那邊說:“把他帶走。我不想再談了。明天你必須來見我。”

而法瑞德被毆打了。我不敢相信:他是個大學教授,一個引導過很多學生走向穆斯林、烏爾都文學和可蘭經的知名學者。伯罕奴丁在那裏集結了一群無賴——他們狠狠揍了法瑞德一頓。他讓我看了他的身體;全身都是穆斯林留下的簽名。

他說:“我事前告訴過你,如果出了什麼差錯......他們只是打我,因為我畢竟有些名望。換作其他人他們早就殺了。”

我已經評論了成百上千個神秘學家,其中一些是反對正統穆斯林學派的蘇菲學者。當蘇菲學者聽到我評論蘇菲,我每年至少會收到兩三份精美的可蘭經影印本和一些信: “只有你有資格評論,因為你不是穆斯林。穆斯林無權反對你;他們不可以驅逐你。”

如果你問穆斯林,他們會說我無權談論蘇菲或可蘭經。一次我在一個村落裏談論蘇菲,有個村裏的大毛拉(伊斯蘭神職人員) 接近我說:“你不對。你不是穆斯林,你不知道阿拉伯語。你怎麼能談論蘇菲與可蘭經呢?”

我說:“可蘭經與阿拉伯語無關。與它相關的是心靈,而不是語言。”

我享受著各種懈逅;奢那教徒、印度教徒、穆斯林、基督教徒,並且我會為一場精彩的爭論準備任何事。

你不會相信,但我在二十七歲時進行了割禮。這發生在我成道之後,只是為了進入一間蘇菲學校。這間學校不允許任何沒有舉行過割禮儀式的人進入。我說:“好吧,就這樣做!反正這身體遲早會被毀掉,而你只不過是割開一小塊皮。割吧,但我想進這學校。”

甚至他們也不敢相信我。我說:“相信我,我準備好了。” 而當我開始和他們爭論時,他們說:“你情願進行割禮,但你卻不情願接受我們所說的!”

我說:“那是我的方式。關於荒唐的事我總說是。關於真實的事我總是反抗,沒有人可以勉強我說是。”

當然他們不得不驅逐我離開這所謂的蘇菲教團,但我告訴他們:“驅逐我,你們只是在向世界宣佈你們是偽蘇菲門徒。真正的蘇菲在被驅逐。事實上,是我驅逐你們所有人。”

他們滿臉困惑地互相觀望。但那是事實。我去他們的教團不是為了知道真理;我已經知道了。那麼我為什麼進去?只是為了找些對頭來爭論。

從童年起爭論就是我的喜好。我會為了爭論做任何事。而找到一個好的環境爭論是多麼困難!我進了這間蘇菲教團——這是我第一次妥協——甚至允許這群白癡來給我進行割禮。他們的方式非常原始,我不得不忍痛至少六個月的時間。但我不在乎;我要做的是從內部瞭解蘇菲主義。阿拉真主,有生之年我不能找到真正的蘇菲了。但這不只發生在蘇菲門徒上;我也從來沒發現一個真正的基督教徒或哈西德派門徒。

我曾與蘇菲門徒呆在一起並且我喜歡他們。可他們離成佛仍有一步之遙。雖然他們的詩歌很美——它應該是美的,因為這是從他們的愛釋放出來的——他們的經驗是在思想上製造一種幻覺。在蘇菲教義裏,思想可以擴張到一個點,從而讓你為愛而瘋狂。從愛隔離的日子裏會製造一種被火焚燒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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